第39章 三十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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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明東是和隊裏一起出發的, 走之前都沒回學校。徐西還是很想他，電話每天都打來, 聊上幾句聊以慰藉。
冬日裏的冷風直灌領口，雪花隨著風飛揚，徐西裹緊羽絨服, 跑進教學樓。
歐文在身後叫她的名字，徐西轉身，一邊拍掉身上的雪花, 一邊跺著腳上的雪。
“太冷了, 你怎麽穿這麽少。”歐文只穿一件薄的棉服, 圍巾都沒紮，雪落在頭上，肩上, 眉毛上, 還挺有喜感。
“不冷, 後天就是平安夜, 我想邀請你, 可不可以一起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。”歐文邀請, 他知道商明東去比賽沒回來, 趁他不在，也許自己還有機會, 遇到自己喜歡的女生，要努力爭取。
雖然他說得暧昧，但他的中文表達總會有一些偏差, 徐西知道，所以也沒覺得他很無禮，但她也有些無奈：“我有男朋友，你可以找喜歡你的女生一起過平安夜。”
“我喜歡你呀，給一個了解的機會不是很好，也許你會發現，我比他更合適你。”
“歐文，你三觀有問題，我有男朋友，你這樣做是不對的。”
“有什麽不對，你們不是還沒有結婚，沒有結婚就會有許多種可能，你說對吧。”
徐西嘴角抽搐了下，轉身往樓上走。
“不要不理我。”歐文一副受了委屈似的樣子，高大的男生做出這種表情，並沒有太多違和，還挺可愛的。
“我有男朋友，我不喜歡你。”
“OK，我尊重你的選擇，但是我真的非常喜歡你，喜歡到不想跟其它人約會，白天想著你晚上想著你，上帝，我從來沒這樣喜歡一個女生。”
徐西覺得這個喜歡很荒謬，他們才認識幾天，就喜歡的不要不要的，她不知道該說什麽，反正該說的都說了，說再多，他還這樣，她也沒辦法。
沒再跟他說話，直接跑上樓，商明東原本該回來了，可是臨時隊裏有事，拖延了行程。
宿舍幾人都在商量平安夜怎麽度過，徐西跟商明東說了，如果他不回來，他就跟同學一起過，沒關系，寬他心，希望他別著急。
宿舍四人，除了她，都單身，商明東沒回來，她也落了單，幾人說好一起去逛街。
聖誕節當天，徐西穿著厚厚的暖暖的，一起去了商業街。
安雅指了指街邊的攤位：“你們要不要吃冰糖葫蘆。”
大家異口同聲：“要。”
幾人跑到攤位，一人拿著一串，一邊走著一邊吃。
“徐西你到底想好要送什麽給商明東了嗎？”
昨晚大家還在商量，給了些意見，徐西說自己想。
徐西想起第一年，她送了死三八一個玩偶，把它嚇得一頓亂跳亂叫，好久沒見了，還真有點想它了。
想起它，腦海裏就浮現死三八的鳥語，小妞，小爺想死你了。
現在想想，小妞也想小爺了，至於這個小爺，是死三八還是商明東，可能，都有吧。
徐西現在有點錢，每個月爸媽都會打錢給她，生活費零用錢她也沒花太多，基本上能用到錢的地方，商明東都包攬了，飯卡，手機費，衣服化妝品，想想，還真有點汗顏。
幾人轉著，最後轉到數碼區，徐西走來走去，手機，筆記本，這些商明東都不缺，而且都是開學新買的。
“徐西，我覺得這個挺好的。”安雅叫她。
徐西轉頭，見安雅指著一款白色耳麥，她搖了搖頭：“幾十塊錢的東西，跟手機殼有什麽差別嗎。”
安雅咬牙：“幾十塊錢？你自己看看。”
徐西走了過去，順著安雅指的標簽，瞠目結舌，標價2888，還是活動價。
“這什麽呀，這麽貴。我以前有一個，才五十多塊錢。”
徐西站在櫃臺前，盯著那個耳麥看，也沒看出哪裏有區別。
服務員替她解釋一通，她大體是明白了，材質好，降嗓好，音質好，即使長時間佩戴也不會有強烈的不舒適感。
聽歌，玩游戲，旅行，都很適用。
徐西在商明東家裏看到過，他到學校沒帶來，以為他那個也幾十塊錢的，原來這個小東西還有這麽貴的。
商明東愛打游戲，以前總外放，現在陪她去圖書館都插耳機，那麽送這個，也很不錯哦。
“那就要這個。”徐西指著耳麥，說得特別有氣勢。
方雯雯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我覺得，能買這個的不是發燒友就是土豪。”
“不用想，她是後者。”安雅補刀。
徐西晃著小腦袋，笑得開心。選一個適合的禮物，太難了。商明東總送她東西，她要是不回個差不多的，總覺得自己像占人便宜似的。
吃小吃，又去看電影，查寢前幾人準時回了學校。
徐西給商明東發信息，說有禮物要送他，又加了一個特別開心的表情。
商明東過了好一會才回了信息，說也有禮物要送她。
禮物，什麽禮物呢，徐西十分期待。
平安夜當天，徐西下午沒課，就在圖書館畫圖稿。
一坐就是兩個小時，設計稿最近一直在跟進，導師說她功底不錯，而且很有自己的想法，多加磨練，以後也許會真的有自己的作品出現。
被導師一誇，徐西甭提多高興，她知道自己是肯下功夫，天賦還是差了些。
看著自己的半成品，手機震動她才看到，一看有兩個未接來電，商明東的。
急忙撥回電話。
“你在哪？”商明東直接開口。
“圖書館。”
“在那等著，我回來了。”
“你回來了。”徐西低呼，他昨天都沒說回來，今天就到了。
“給你個驚喜唄，在那等小爺，乖。”
掛了電話，十分鐘，商明東的身影就出現在圖書館門口，徐西站起來，揮了揮手。
商明東看到她，徑直走來。
徐西上揚著眉眼看他，商明東過來，伸手捏她的小臉，他的習慣動作，捏臉。
兩人誰也沒說話，只是看著對方，都在笑。
“傻樣，驚喜吧。”
徐西頻頻點頭，“以為你回不來。”
“原本是回不來，強烈要求才回來的。”
“其實不用這樣，以後也有機會一起過平安夜。”
“傻妞兒，走吧，晚上出去玩。”
“去哪？”
“跟隊裏人約好了，晚上去K歌。”
徐西收拾圖紙，裝進書包裏，商明東接了過來，伸手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裏。
徐西擡眼看他，眉眼盡是笑意。
他的手很暖，在冬日裏，帶給她不一樣的溫暖，從身暖到心。
商明東先陪徐西回宿舍送東西，便一起向校門外走去。
冷空氣襲來，徐西緊了緊衣領，商明東伸手撈過她的肩膀，把人摟在懷裏。
徐西靠在他臂彎裏，唇角微微上揚，身體一點也不冷了。
打上車，商明東跟她說先去吃飯，然後再去KTV，晚餐得吃個好的。
位於黃金地界的環球大廈樓上，餐廳很高檔，徐西沒來過這裏，但也聽說過，來吃飯的非富即貴。
接待人員迎上來：“請問，兩位有預約位置嗎？”
“VIP28。”接待員一聽，急忙換上笑臉，“那兩位請跟我來。”
左拐右轉上了樓，跟著接待員進了房間，房間不大不小，但格局很好，落地窗靠著水岸，夜色一體，俯瞰整個城市夜景。
接待員走後，服務員拿過菜譜，“請問，兩位點些什麽。”
商明東看向徐西，徐西搖了搖頭，她不懂點菜，來這種餐廳吃飯，一切都由他說了算。
商明東給她一個無語的眼神，徐西笑著解下圍巾，脫了外套掛好，走回窗邊坐下。
點完餐，服務員走了出去。
“小綿羊，不是有禮物要送小爺。”商明東也不客氣，直接開口要禮物。
徐西拉開背包，從裏面拿出一個盒子推到他面前。
商明東一看便知道是什麽，牌子自然也了解，“你怎麽想買這個，不便宜。”
“你送我那麽多禮物，我也不知道送你什麽，看你什麽也不缺，安雅給的意見。”
“缺啊，缺你。”
“別貧嘴，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，拿給我都沒拆盒子。”
“不用看，這個牌子還不錯的，小綿羊能想到送小爺禮物，證明心裏有小爺，這就夠了。”商明東伸手越過餐桌，又來捏她臉。
徐西躲著不讓他捏，“你的呢。”
商明東揚了揚下巴，回手從包裏拿出兩個盒子。
盒子沒有圖片，有幾個英文字母，商明東推到她面前，徐西覺得挺神秘的，就打開了。
“手表。”她從來不戴手表，也沒想過要買來，所以有些驚訝。
商明東打開另一個盒子，徐西探頭去看，兩個一模一樣的手表，一個大一個小而已，情侶款。
一看是情侶款，徐西就開心，至於什麽品牌，她也不在意。
“把手伸過來。”商明東把女款表拿出來，徐西把手伸過去，他打開表鏈，替她戴在手腕上，然後握著她的手翻過來，“小爺說的長度還真不差。”
商明東把自己的手表摘了下來，然後戴上新買的同款，兩只手放在一起，一個壯實一個纖細，一個麥色一個白皙。
“以後小爺買什麽都給你帶一個，除了內衣。”原本挺深沈，挺浪漫，結果，又沒正經。
服務生進來，端了醒好的紅酒，給他們兩人一人倒了點。
“喝酒啊，我沒喝過。”
“喝一點。”
徐西點頭：“會不會醉？”
“醉了正好小爺為所欲為。”商明東唇角微挑，眼底蘊笑。
“那我不喝了，萬一這麽一點就醉了呢。”
“小樣，嘗一點試試，不喜歡就不喝，一會喝點湯，暖暖身子，晚上去唱歌，介紹我的隊友給你認識，他們才叫能喝。”
徐西看著手表，挺喜歡的。
雖說不習慣，但只要是商明東送的東西，不管是什麽她都喜歡。
徐西看著夜景，拿出手機，“我們拍個大頭貼。”
“做頭像？”
徐西搖頭：“不行，會被我媽看到的。”
“看到就正好承認了唄。”
“不行，放假回去才能說，電話裏怕說不明白。”徐西怕商明東不高興，解釋道，“我回去會好好說，我保證。”
“要是你媽不同意，你又要跟我分了？”
“不會。”
“是不會不同意，還是不會跟我分。”他咬字眼。
“我不會跟你分啊，你傻啊，真是的。”她這麽喜歡他，怎麽跟他分，她會勸爸媽的，一定好好勸，細數他各種優點，讓爸媽改觀。
吃飯用了兩個多小時，到了KTV，已經來了很多人。
商明東把她介紹給大家，她感動他能帶她進入他的圈子。安雅說，一個男生真正認可你，是把你帶到他的生活圈子，朋友，家人，他不避諱，這樣才是真正想跟你在一起的人。
徐西覺得安雅特別聰明，跟邱雯雯性格很像。
她給邱雯雯發了個信息：平安夜快樂。
邱雯雯回給她一張相片，戴著鹿角的帽子，笑得開懷。
她發給她剛才吃飯時拍的兩人照。
邱雯雯回：你們倆挺好的，其實商明東也不賴的，只要真對你好就行。
徐西碰了下商明東，給他看邱雯雯的信息。
商明東瞟了眼，輕挑唇角，輕輕扒拉下她的小腦袋。
這些人在一起，特別能喝，她也是第一次見商明東喝這麽多酒，之前已經喝了點紅酒，現在啤酒已經喝了十幾瓶。
她擔心他會醉，就拉著他的胳膊：“你要再喝下去，喝醉了怎麽辦。”
“不是有你，怕什麽。”伸手搭在她的肩上，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。
徐西擡頭看他，揚著小臉，甜甜笑著：“再晚，宿舍門落鎖了。”
“那就不回去了。”他說著，貼在她耳邊，暧昧的呵著氣，那調笑的口吻，弄得徐西面紅耳赤。
她猛的推開他，臊得無地自容。
大家起哄，說他倆虐狗，弄得徐西更加害羞。
商明東笑著，小聲道，“我能吃了你不成。”
“你是大灰狼啊，吃吃吃。”
他爽朗一笑：“對，專吃小綿羊的大灰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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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裏的冷風直灌領口，雪花隨著風飛揚，徐西裹緊羽絨服, 跑進教學樓。
歐文在身後叫她的名字，徐西轉身，一邊拍掉身上的雪花, 一邊跺著腳上的雪。
“太冷了, 你怎麽穿這麽少。”歐文只穿一件薄的棉服, 圍巾都沒紮，雪落在頭上，肩上, 眉毛上, 還挺有喜感。
“不冷, 後天就是平安夜, 我想邀請你, 可不可以一起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。”歐文邀請, 他知道商明東去比賽沒回來, 趁他不在，也許自己還有機會, 遇到自己喜歡的女生，要努力爭取。
雖然他說得暧昧，但他的中文表達總會有一些偏差, 徐西知道，所以也沒覺得他很無禮，但她也有些無奈：“我有男朋友，你可以找喜歡你的女生一起過平安夜。”
“我喜歡你呀，給一個了解的機會不是很好，也許你會發現，我比他更合適你。”
“歐文，你三觀有問題，我有男朋友，你這樣做是不對的。”
“有什麽不對，你們不是還沒有結婚，沒有結婚就會有許多種可能，你說對吧。”
徐西嘴角抽搐了下，轉身往樓上走。
“不要不理我。”歐文一副受了委屈似的樣子，高大的男生做出這種表情，並沒有太多違和，還挺可愛的。
“我有男朋友，我不喜歡你。”
“OK，我尊重你的選擇，但是我真的非常喜歡你，喜歡到不想跟其它人約會，白天想著你晚上想著你，上帝，我從來沒這樣喜歡一個女生。”
徐西覺得這個喜歡很荒謬，他們才認識幾天，就喜歡的不要不要的，她不知道該說什麽，反正該說的都說了，說再多，他還這樣，她也沒辦法。
沒再跟他說話，直接跑上樓，商明東原本該回來了，可是臨時隊裏有事，拖延了行程。
宿舍幾人都在商量平安夜怎麽度過，徐西跟商明東說了，如果他不回來，他就跟同學一起過，沒關系，寬他心，希望他別著急。
宿舍四人，除了她，都單身，商明東沒回來，她也落了單，幾人說好一起去逛街。
聖誕節當天，徐西穿著厚厚的暖暖的，一起去了商業街。
安雅指了指街邊的攤位：“你們要不要吃冰糖葫蘆。”
大家異口同聲：“要。”
幾人跑到攤位，一人拿著一串，一邊走著一邊吃。
“徐西你到底想好要送什麽給商明東了嗎？”
昨晚大家還在商量，給了些意見，徐西說自己想。
徐西想起第一年，她送了死三八一個玩偶，把它嚇得一頓亂跳亂叫，好久沒見了，還真有點想它了。
想起它，腦海裏就浮現死三八的鳥語，小妞，小爺想死你了。
現在想想，小妞也想小爺了，至於這個小爺，是死三八還是商明東，可能，都有吧。
徐西現在有點錢，每個月爸媽都會打錢給她，生活費零用錢她也沒花太多，基本上能用到錢的地方，商明東都包攬了，飯卡，手機費，衣服化妝品，想想，還真有點汗顏。
幾人轉著，最後轉到數碼區，徐西走來走去，手機，筆記本，這些商明東都不缺，而且都是開學新買的。
“徐西，我覺得這個挺好的。”安雅叫她。
徐西轉頭，見安雅指著一款白色耳麥，她搖了搖頭：“幾十塊錢的東西，跟手機殼有什麽差別嗎。”
安雅咬牙：“幾十塊錢？你自己看看。”
徐西走了過去，順著安雅指的標簽，瞠目結舌，標價2888，還是活動價。
“這什麽呀，這麽貴。我以前有一個，才五十多塊錢。”
徐西站在櫃臺前，盯著那個耳麥看，也沒看出哪裏有區別。
服務員替她解釋一通，她大體是明白了，材質好，降嗓好，音質好，即使長時間佩戴也不會有強烈的不舒適感。
聽歌，玩游戲，旅行，都很適用。
徐西在商明東家裏看到過，他到學校沒帶來，以為他那個也幾十塊錢的，原來這個小東西還有這麽貴的。
商明東愛打游戲，以前總外放，現在陪她去圖書館都插耳機，那麽送這個，也很不錯哦。
“那就要這個。”徐西指著耳麥，說得特別有氣勢。
方雯雯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我覺得，能買這個的不是發燒友就是土豪。”
“不用想，她是後者。”安雅補刀。
徐西晃著小腦袋，笑得開心。選一個適合的禮物，太難了。商明東總送她東西，她要是不回個差不多的，總覺得自己像占人便宜似的。
吃小吃，又去看電影，查寢前幾人準時回了學校。
徐西給商明東發信息，說有禮物要送他，又加了一個特別開心的表情。
商明東過了好一會才回了信息，說也有禮物要送她。
禮物，什麽禮物呢，徐西十分期待。
平安夜當天，徐西下午沒課，就在圖書館畫圖稿。
一坐就是兩個小時，設計稿最近一直在跟進，導師說她功底不錯，而且很有自己的想法，多加磨練，以後也許會真的有自己的作品出現。
被導師一誇，徐西甭提多高興，她知道自己是肯下功夫，天賦還是差了些。
看著自己的半成品，手機震動她才看到，一看有兩個未接來電，商明東的。
急忙撥回電話。
“你在哪？”商明東直接開口。
“圖書館。”
“在那等著，我回來了。”
“你回來了。”徐西低呼，他昨天都沒說回來，今天就到了。
“給你個驚喜唄，在那等小爺，乖。”
掛了電話，十分鐘，商明東的身影就出現在圖書館門口，徐西站起來，揮了揮手。
商明東看到她，徑直走來。
徐西上揚著眉眼看他，商明東過來，伸手捏她的小臉，他的習慣動作，捏臉。
兩人誰也沒說話，只是看著對方，都在笑。
“傻樣，驚喜吧。”
徐西頻頻點頭，“以為你回不來。”
“原本是回不來，強烈要求才回來的。”
“其實不用這樣，以後也有機會一起過平安夜。”
“傻妞兒，走吧，晚上出去玩。”
“去哪？”
“跟隊裏人約好了，晚上去K歌。”
徐西收拾圖紙，裝進書包裏，商明東接了過來，伸手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裏。
徐西擡眼看他，眉眼盡是笑意。
他的手很暖，在冬日裏，帶給她不一樣的溫暖，從身暖到心。
商明東先陪徐西回宿舍送東西，便一起向校門外走去。
冷空氣襲來，徐西緊了緊衣領，商明東伸手撈過她的肩膀，把人摟在懷裏。
徐西靠在他臂彎裏，唇角微微上揚，身體一點也不冷了。
打上車，商明東跟她說先去吃飯，然後再去KTV，晚餐得吃個好的。
位於黃金地界的環球大廈樓上，餐廳很高檔，徐西沒來過這裏，但也聽說過，來吃飯的非富即貴。
接待人員迎上來：“請問，兩位有預約位置嗎？”
“VIP28。”接待員一聽，急忙換上笑臉，“那兩位請跟我來。”
左拐右轉上了樓，跟著接待員進了房間，房間不大不小，但格局很好，落地窗靠著水岸，夜色一體，俯瞰整個城市夜景。
接待員走後，服務員拿過菜譜，“請問，兩位點些什麽。”
商明東看向徐西，徐西搖了搖頭，她不懂點菜，來這種餐廳吃飯，一切都由他說了算。
商明東給她一個無語的眼神，徐西笑著解下圍巾，脫了外套掛好，走回窗邊坐下。
點完餐，服務員走了出去。
“小綿羊，不是有禮物要送小爺。”商明東也不客氣，直接開口要禮物。
徐西拉開背包，從裏面拿出一個盒子推到他面前。
商明東一看便知道是什麽，牌子自然也了解，“你怎麽想買這個，不便宜。”
“你送我那麽多禮物，我也不知道送你什麽，看你什麽也不缺，安雅給的意見。”
“缺啊，缺你。”
“別貧嘴，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，拿給我都沒拆盒子。”
“不用看，這個牌子還不錯的，小綿羊能想到送小爺禮物，證明心裏有小爺，這就夠了。”商明東伸手越過餐桌，又來捏她臉。
徐西躲著不讓他捏，“你的呢。”
商明東揚了揚下巴，回手從包裏拿出兩個盒子。
盒子沒有圖片，有幾個英文字母，商明東推到她面前，徐西覺得挺神秘的，就打開了。
“手表。”她從來不戴手表，也沒想過要買來，所以有些驚訝。
商明東打開另一個盒子，徐西探頭去看，兩個一模一樣的手表，一個大一個小而已，情侶款。
一看是情侶款，徐西就開心，至於什麽品牌，她也不在意。
“把手伸過來。”商明東把女款表拿出來，徐西把手伸過去，他打開表鏈，替她戴在手腕上，然後握著她的手翻過來，“小爺說的長度還真不差。”
商明東把自己的手表摘了下來，然後戴上新買的同款，兩只手放在一起，一個壯實一個纖細，一個麥色一個白皙。
“以後小爺買什麽都給你帶一個，除了內衣。”原本挺深沈，挺浪漫，結果，又沒正經。
服務生進來，端了醒好的紅酒，給他們兩人一人倒了點。
“喝酒啊，我沒喝過。”
“喝一點。”
徐西點頭：“會不會醉？”
“醉了正好小爺為所欲為。”商明東唇角微挑，眼底蘊笑。
“那我不喝了，萬一這麽一點就醉了呢。”
“小樣，嘗一點試試，不喜歡就不喝，一會喝點湯，暖暖身子，晚上去唱歌，介紹我的隊友給你認識，他們才叫能喝。”
徐西看著手表，挺喜歡的。
雖說不習慣，但只要是商明東送的東西，不管是什麽她都喜歡。
徐西看著夜景，拿出手機，“我們拍個大頭貼。”
“做頭像？”
徐西搖頭：“不行，會被我媽看到的。”
“看到就正好承認了唄。”
“不行，放假回去才能說，電話裏怕說不明白。”徐西怕商明東不高興，解釋道，“我回去會好好說，我保證。”
“要是你媽不同意，你又要跟我分了？”
“不會。”
“是不會不同意，還是不會跟我分。”他咬字眼。
“我不會跟你分啊，你傻啊，真是的。”她這麽喜歡他，怎麽跟他分，她會勸爸媽的，一定好好勸，細數他各種優點，讓爸媽改觀。
吃飯用了兩個多小時，到了KTV，已經來了很多人。
商明東把她介紹給大家，她感動他能帶她進入他的圈子。安雅說，一個男生真正認可你，是把你帶到他的生活圈子，朋友，家人，他不避諱，這樣才是真正想跟你在一起的人。
徐西覺得安雅特別聰明，跟邱雯雯性格很像。
她給邱雯雯發了個信息：平安夜快樂。
邱雯雯回給她一張相片，戴著鹿角的帽子，笑得開懷。
她發給她剛才吃飯時拍的兩人照。
邱雯雯回：你們倆挺好的，其實商明東也不賴的，只要真對你好就行。
徐西碰了下商明東，給他看邱雯雯的信息。
商明東瞟了眼，輕挑唇角，輕輕扒拉下她的小腦袋。
這些人在一起，特別能喝，她也是第一次見商明東喝這麽多酒，之前已經喝了點紅酒，現在啤酒已經喝了十幾瓶。
她擔心他會醉，就拉著他的胳膊：“你要再喝下去，喝醉了怎麽辦。”
“不是有你，怕什麽。”伸手搭在她的肩上，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。
徐西擡頭看他，揚著小臉，甜甜笑著：“再晚，宿舍門落鎖了。”
“那就不回去了。”他說著，貼在她耳邊，暧昧的呵著氣，那調笑的口吻，弄得徐西面紅耳赤。
她猛的推開他，臊得無地自容。
大家起哄，說他倆虐狗，弄得徐西更加害羞。
商明東笑著，小聲道，“我能吃了你不成。”
“你是大灰狼啊，吃吃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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